阿嬤住在養老院很久了，上次去看她是前年新年的事。
那是一個僻靜的巷弄，叔叔嬸嬸帶著我跟媽去。
走進窄小的樓梯，幾乎一整層都是養老院，
整棟樓散發一股油膩飯菜的味道。
在這之前，我忘記多久沒見過阿嬤，但沒想到再見到面，會是在這種地方。
踏進矮小的門，阿嬤坐在輪椅上被推出來，她消瘦的樣子，我幾乎認不出她來。
她吃吃的笑，看著我們。我分辨不出她是否還認識我們，但是我忍不住別過頭流淚。
媽媽試著握住她的手，說：我是阿真啊，記得嗎？
說：這是誰？祥的女啊！
阿嬤的手彷彿緊握了一下，但她沒說任何一句話，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。
護理人員以湯匙餵著她稀飯，她微微的張著口，艱難地吃著。
我想起以前媽媽說，阿嬤總是怪她們不給她錢，要去飲茶，要帶孩子，都需要錢。那種意氣風發的樣子。
想起每年回香港，阿嬤總是給我十元紅包的表情，看著我，彷彿見到兒子的臉。
人生啊，不就是如此，如此的無常，不可預料。
然而，我們還在此在乎些什麼呢？執著些什麼呢？計較些什麼？
阿嬤那天精神比較好，一直看著我們周圍的人，她在想些什麼呢？
她還會記得年輕那段吵吵鬧鬧的日子嗎？
會記得台灣有個孫女嗎？
護理人員把她推回房間，抱她上床，幫她蓋被。
我看著阿嬤，默默跟她道別。
今年回香港，大姨說，要看阿嬤嗎？
我說：不了，還是別看了。
我不忍，也不知如何堅強的面對。
那是一個僻靜的巷弄，叔叔嬸嬸帶著我跟媽去。
走進窄小的樓梯，幾乎一整層都是養老院，
整棟樓散發一股油膩飯菜的味道。
在這之前，我忘記多久沒見過阿嬤，但沒想到再見到面，會是在這種地方。
踏進矮小的門，阿嬤坐在輪椅上被推出來，她消瘦的樣子，我幾乎認不出她來。
她吃吃的笑，看著我們。我分辨不出她是否還認識我們，但是我忍不住別過頭流淚。
媽媽試著握住她的手，說：我是阿真啊，記得嗎？
說：這是誰？祥的女啊！
阿嬤的手彷彿緊握了一下，但她沒說任何一句話，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。
護理人員以湯匙餵著她稀飯，她微微的張著口，艱難地吃著。
我想起以前媽媽說，阿嬤總是怪她們不給她錢，要去飲茶，要帶孩子，都需要錢。那種意氣風發的樣子。
想起每年回香港，阿嬤總是給我十元紅包的表情，看著我，彷彿見到兒子的臉。
人生啊，不就是如此，如此的無常，不可預料。
然而，我們還在此在乎些什麼呢？執著些什麼呢？計較些什麼？
阿嬤那天精神比較好，一直看著我們周圍的人，她在想些什麼呢？
她還會記得年輕那段吵吵鬧鬧的日子嗎？
會記得台灣有個孫女嗎？
護理人員把她推回房間，抱她上床，幫她蓋被。
我看著阿嬤，默默跟她道別。
今年回香港，大姨說，要看阿嬤嗎？
我說：不了，還是別看了。
我不忍，也不知如何堅強的面對。
全站熱搜
留言列表
